1樓:匿名使用者
又是一次新生,與滄桑的對話。
對面的老人緩慢傾倒手裡的酒瓶,把面前的紙杯斟滿。舉起來聞聞,像這杯酒對他來說是新奇的。不敢一飲而盡,怕是心中的寒冷,讓還沒經過喉嚨的酒,凍成了堅硬的冰塊。
可是,現在的他,連紙杯都把不穩。
服務生習慣性的上前關照幾句,先是問老人幾歲,老人放下杯子,嘴裡啤酒的苦澀讓他難以開口。許久,嚥了這口,模糊地說:「82」。
「呦!82了?看起來像七十多歲的人啊。
」我想,這應該是服務員的必修課,或許老人聽了會很開心的吧。
老人先是一愣,一邊咂咂嘴,一邊說:「七十歲的人和八十歲的沒什麼差別啊。」暗淡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埋怨自己未嘗出味道就急於嚥下上一口酒。
但不可否認,每一滴酒都是從他喉嚨裡滑過,留下過清香。喝得多了,不是醉了,但也忘了那酒的滋味。
「我這孤巢鳥啊·····搭了一輩子的窩。」他的話只說到這,我明白下面的內容。妻子走得早,兒女不再身邊。
想必也就是這些吧。服務員無意識地「啊?」了一聲。
但她很快就會後悔多說了這個字。
「老太太走了,前年走的。兒子孫子,都不在身邊。」「您兒子幹什麼的啊?這麼忙。」
「我兒子也就是農民工,最近身體不行了。我孫子,二十多的人了,不會營生。最近剛結的婚,老婆就病了。
去給媳婦買了一年多的藥,不知道是到哪買去了。」服務員還沒明白接著說:「看來他老婆的病不好治啊。
」老人悶哼:「是我孫子的病,不好治啊···」
說完,悶頭喝完了酒。自斟自飲。他的酒杯那麼滿,想慢慢品。但是大家都把酒當做飲料。他似乎也給予喝完這杯酒。讓苦味早點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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