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樓:草摩
賀鑄的《鷓鴣天》詞內隱、惜墨如金、潛沉曲致。賀詞於平靜的筆端之下飽含對妻子的深情。詞作由物及人,緣物生情,由「閶門」之存想到愛妻之失,這個昔日夫妻恩愛生活的見證物,而今成了引發詞人相思哀情的媒介。
「同來何事不同歸?」看似平靜出之,實則是詞人感情的強烈迸發,是血與淚的吶喊。讀到它,我們彷彿看見詞人撕心裂肺地向茫茫蒼天吶喊「還我妻子」。
這聲音,喊出了失妻的萬般悽楚。「梧桐半死清霜後,頭白鴛鴦失伴飛」,詞人目睹梧桐,眼看鴛鴦,心中湧起「昨夜西風凋碧樹,獨上高樓,望盡天涯路」的思妻哀情。「空床臥聽南窗雨,誰復挑燈夜補衣!
」真切地刻劃出詞人翻江倒海的內心:南窗雨讓人飽嘗淋雨之苦與孤寂淒涼,南窗雨讓人悵然於挑燈補衣恩愛體貼之一去不返,極曲致地傳達出對妻子的摯愛.
2樓:支藝
宋代詞人中,賀鑄的名氣雖然不及柳永、歐陽修、蘇軾、黃庭堅等大家那麼顯赫,但是,這位以一句「若問閒愁都幾許,一川菸草,滿城風絮,梅子黃時雨」而出名的「賀梅子」,卻自有他在詞壇上遮掩不住的光輝。特別是他的詞,英雄豪氣與兒女情長並存,在兩宋詞壇上尤其難得。下面,就讓我們從他這首悼亡詞《鷓鴣天》中來感受一下詞人真摯悽婉的詞風。
賀鑄夫人趙氏,勤勞賢惠,賀鑄曾有《問內》詩寫趙氏冒酷暑為他縫補冬衣的情景,夫妻倆的感情是很深的。作者與妻子曾經住在蘇州(閶門是蘇州著名的城門,用來借指蘇州),後來妻子死在那裡,當賀鑄不久因事要離開蘇州時,痛感物是人非,滿腹辛酸無處傾訴,只能哀嘆:「好好一起來的,怎麼就不能一起離開呢?
」窗前的梧桐在經歷了清霜之後,已經樹木凋零,落葉蕭索;而池中原先那對比翼雙飛的白頭鴛鴦如今也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隻,它肯定也經歷了失伴之苦吧!那晨光初露的草原,東方才剛剛發白,躺在草叢上的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兒,須臾之間就不見了。人生原來就是這樣短暫啊!
(晞,xi晒乾了)在那新壘起來的墳頭前,作者默默地哀悼著亡妻;在從前兩人住過的地方,作者更是久久留戀,不肯離去。回到家裡,躺在死者睡過的床上,聆聽著南窗的夜雨,遙想當年妻子在深夜裡為自己補衣的情形,作者沉痛地表現出了對亡妻患難與共、相濡以沫之情的深切懷念。
賀鑄長相奇醜,又因為個性耿介,得罪過不少豪門顯貴,因此,他一生都只能混跡於下層**的職務上,鬱郁不得志。而妻子趙氏則是他人生最親近最鍾愛的人之一,她的早早過世,實在是賀鑄人生之一大不幸(「早年喪父,中年喪妻,晚年喪子」是古時人生之三大不幸)。但光有悲傷也是做不出好詞來的,接下來,再讓我們看看詞的結構。
全詞以心理感受和自我探問起首,中間暗中以時間作為發展線索,並且穿插了許多意象。這些意象大多具有深厚的文化背景,如梧桐二句,以樹鳥比喻失偶,恰是化用了孟郊《烈女操》「梧桐相待老,鴛鴦會雙死」之意;原上草二句感嘆人生短促,又是化用了古樂府《薤露歌》「薤上露,何易晞!露晞明朝更復落,人死一去何時歸?
」恰當地表現了主題,結句更是提煉出「挑燈夜補衣」這一細節,體現了作者心緒之細,感情之真。這最後一句敲響了全詞的最強音符,將全詞的意境推向了高潮。讀之無不令人殤然淚下。
在兩宋詞壇上,悼亡詞寫到如此地步的,也許只有蘇軾的《江城子》(十年生死兩茫茫)能與之媲美,而我認為,在意境的塑造上,《鷓鴣天》不在《江城子》之下,而在點睛之筆上,《鷓鴣天》卻是更勝一籌!
鷓鴣天 賀鑄 譯文
3樓:第一職責
再次來到蘇州,只覺得萬事皆非。曾與我同來的妻子為何不能與我同歸呢?我好像是遭到霜打的梧桐,半生半死;又似白頭失伴的鴛鴦,孤獨倦飛。
原野上,綠草上的露珠剛剛被晒乾。我流連於舊日同棲的居室,又徘徊於壟上的新墳。躺在空蕩蕩的床上,聽著窗外的悽風苦雨,平添幾多愁緒。
今後還有誰再為我深夜挑燈縫補衣衫!
原文:鷓鴣天·重過閶門萬事非
宋代:賀鑄
重過閶門萬事非。同來何事不同歸。梧桐半死清霜後,頭白鴛鴦失伴飛。
原上草,露初晞。舊棲新壠兩依依。空床臥聽南窗雨,誰復挑燈夜補衣。
上片開頭兩句用賦,直抒胸臆,寫作者這次重回蘇州經過閶門,一想起和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已長眠地下,不禁悲從中來,只覺得一切都不順心,遂脫口而出道:「同來何事不同歸?」接以「同來何事不同歸」一問,問得十分無理,實則文學往往是講「情」而不講「理」的,極「無理」之辭,正是極「有情」之語。
「梧桐半死清霜後,頭白鴛鴦失伴飛」兩句,借用典故,用半死梧桐和失伴鴛鴦比喻自己知天命之年卻成為鰥夫,孑身獨存的苦狀,寂寞之情,溢於言表。「清霜」二字,以秋天霜降後梧桐枝葉凋零,生意索然,比喻妻子死後自己也垂垂老矣。
下片最後三句複用賦體。「舊棲新壠兩依依。"因言「新壠」,順勢化用陶淵明《歸園田居五首》其四「徘徊丘壠間,依依昔人居」詩意,牽出「舊棲」。
居所依依,卻天人永隔。下文即很自然地轉入到自己「舊棲」中的長夜不眠之思。
「重過閶門萬事非 ,同來何事不同歸。」此處上半句寫自己所見,下半句抒發對亡妻的思念。「梧桐半死清霜後,頭白鴛鴦失伴飛」這是寫作者自身。「原上草 ,露初晞「這是寫妻子。
「舊棲新壟兩依依。"這是兩個人在一起寫。「空床臥聽南窗雨,誰復挑燈夜補衣」與開頭一樣,前一句寫自己,後一句寫妻子。
以夫妻間體貼關懷、情感交融的溫馨生活為基礎寫成;」舊墳新壟「句有夫妻感情已經超越時間,超越生死之感。
4樓:課文與閱讀
《鷓鴣天》全詞如下:
重過閶門萬事非,同來何事不同歸?梧桐半死清霜後,頭白鴛鴦失伴飛。
原上草,露初晞。舊棲新壠兩依依。空床臥聽南窗雨,誰復挑燈夜補衣?
譯文:再次來到蘇州,只覺得萬事都已經不同了。曾與我同來的妻子為何不能與我同歸呢?我好像是遭到霜打的梧桐,半生半死;又似白頭失伴的鴛鴦,孤獨倦飛。
原野上綠草上的露珠剛剛被晒乾。我流連於舊日同棲的居室,又徘徊於壟上的新墳。躺在空蕩蕩的床上,聽著窗外的悽風苦雨,今後還有誰為我深夜挑燈縫補衣衫!
《鷓鴣天·重過閶門萬事非》是宋代詞人賀鑄為亡妻趙氏而作的悼亡詞。全詞寫得很沉痛,十分感人,是唐宋之後悼亡詩歌中不可多得的名篇。當時賀鑄不久因事要離開夫婦共居的蘇州時,痛感物是人非,滿腹辛酸無處傾訴,只能發出不能同歸的哀嘆。
聆聽著南窗的夜雨,遙想當年妻子在深夜裡為自己補衣的情形,作者沉痛地表現出了對亡妻患難與共、相濡以沫之情的深切懷念。在表現手法上,此詞將賦比興三者參酌運用,豐富了情感表現手段,增強了藝術感人力量。
5樓:
白話譯文:
再次來到蘇州,只覺得萬事皆非。曾與我同來的妻子為何不能與我同歸呢?我好像是遭到霜打的梧桐,半生半死;又似白頭失伴的鴛鴦,孤獨倦飛。
原野上,綠草上的露珠剛剛被晒乾。我流連於舊日同棲的居室,又徘徊於壟上的新墳。躺在空蕩蕩的床上,聽著窗外的悽風苦雨,平添幾多愁緒。今後還有誰再為我深夜挑燈縫補衣衫!
賞析:這首詞是宋代詞人賀鑄為悼念亡妻趙氏而作。全詞寫得很沉痛,十分感人,是唐宋之後悼亡詩歌中不可多得的名篇。
當時賀鑄不久因事要離開夫婦共居的蘇州時,痛感物是人非,滿腹辛酸無處傾訴,只能發出「同來何事不同歸」的哀嘆。聆聽著南窗的夜雨,遙想當年妻子在深夜裡為自己補衣的情形,作者沉痛地表現出了對亡妻患難與共、相濡以沫之情的深切懷念。在表現手法上,此詞將賦比興三者參酌運用,豐富了情感表現手段,增強了藝術感人力量。
6樓:戊如曼
閶門:本為蘇州西門~這裡代指蘇州~
梧桐半死:比喻喪偶~
原上草~露初晞:比喻死亡~晞~乾枯~
舊棲:舊居~
新壠:新墳~
譯文:再經過蘇州城西門時~任何事都讓人感覺到若有所失~你和我一同來到這裡~為什麼就不和我一同回去呢?
7樓:匿名使用者
再經過蘇州城西門時~任何事都讓人感覺到若有所失~ 你和我一同來到這裡~為什麼就不和我一同回去呢? 你走了~如同秋霜過後半死的梧桐樹那般悽慘零落~ 我也只能像~失去伴侶的白頭鴛鴦那樣獨自孤飛~ 草原裡青草上的露珠已經開始乾枯, 我遊走徘徊在我們昔日的住所和你今日的新墳間難捨難棄, 這樣的深夜,我獨自躺在空床上,聽雨點敲打南面窗閣, 又有誰還會再來挑亮如昏暗的燭燈, 誰會來為我縫補破舊的衣裳!採納哦
鷓鴣天蘇軾,鷓鴣天 蘇軾 全篇翻譯
開頭兩句,由遠而近,描繪自己身處的具體環境 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林盡頭,有高山聳入雲端,清晰可見。近處,叢生的翠竹,像綠色的屏障,圍護在一所牆院周圍。這所牆院,正是詞人的居所。靠近院落,有一個池塘,池邊長滿枯萎的衰草。蟬聲四起,叫聲亂成一團。在這兩句詞中,既有遠景,又有近景 既有動景,又有靜景 意象開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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